(資料圖)
《意識形態(tài)的崇高客體》是齊澤克的處女作,也是理論水平最高、最純粹的一本。我統(tǒng)共看了五遍,中間穿插著柄谷行人、德勒茲、馬克思、阿爾都塞、拉康(傳記、文集、三期研討班),最后是黑格爾。最近我又看了一遍,終于難繃不解之情,在學校里拿打火機把書點了。
這很蠢,我知道,因為差點沒把全班嗆死,書也沒有點著,我真的哭死。
我沒有很沖動,真的,盡管我被這本書騙了整整一年之久,但我還是一樣的平靜。燒書只是個小小的、個人的儀式(沒有想嗆到人的意思)。我討厭赫拉克利特-柏拉圖-康德的火之哲學,對此黑格爾也批判過:這種懷疑主義批判來批判去什么也得不到。柏拉圖的政治四元組是節(jié)儉-勇敢-憤怒-正義,一副精英主義的派頭。尤其是柏拉圖對人的定義:二足無毛動物。足見其與犬儒派的相通性——柏拉圖認為犬儒的襤褸之衣下是一顆虛榮之心,可柏拉圖就是明面上的貴族,他的確是實實在在的榮耀。這種哲學家,就算言語再怎么瑰麗,我也只能當他詩人來看(他確實寫過情詩,而且還排擠其他詩人)。
沒有跑題,因為齊澤克也是這樣的哲學家。對他的哲學我實在是忍無可忍,對他千奇百怪的名詞我也不屑于用。就說說這本書的寫作背景吧?!兑庾R形態(tài)的崇高客體》成書于1989年,齊澤克當時是南斯拉夫人,在政治上追求“民主”和“多元化”。那一年東歐劇變,南斯拉夫解體——后來便是內(nèi)戰(zhàn)。這本書的主要內(nèi)容是這樣的:拿一位有名的、令人半懂不懂的、批判的(實際上保守的很)、外國的哲學家,解構(gòu)當時的主流意識形態(tài);其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在書中嘲笑老馬的理論,認為資本主義是永世長存的,把共產(chǎn)主義與法西斯主義(排猶主義)的運作原理混作一談,把南斯拉夫的指導(dǎo)思想批成“斯大林主義”然后一棒子打死(我地方自治呢?),隨意用康德篡改黑格爾的宗教體系(把猶太教的父權(quán)制放在希臘的奴隸制自由主義之后,并且詆毀黑格爾是個排猶主義者),謠言當時南斯拉夫沒有一個人信仰馬主義。
與當下何其相像?齊澤克其人其書,在國內(nèi)學術(shù)圈可流行得很吶。雖然并非我意,但燒書確實讓同學們嗅到了學術(shù)圈的烏煙瘴氣。
說實話,本來可以留這本書一命,奈何這本書可讀性實在是太差了。我對文化作品是相當寬容的,才不會像當今一些“意識形態(tài)批判家”一樣,對著文藝作品罵來罵去。敢罵觀眾,敢罵人民群眾,你算老幾?你不去關(guān)心這種作品的受眾是如何被階級矛盾產(chǎn)生的,你關(guān)心這種作品會產(chǎn)生什么群體?你是覺得誰沒有腦子嗎?
確實要怪這本書的譯者季廣茂先生。這種人就是仗著有學術(shù)資源、學術(shù)奴隸才得以嚶嚶狂吠的,實際翻譯水平令人嘆為觀止。
后來齊澤克又搞什么“共產(chǎn)主義轉(zhuǎn)向”,說白了還是把共產(chǎn)主義當成宗教,以為自個信了——就算實現(xiàn)不了——也對別人有好處。自戀味都快溢出來了。送他一句斯賓諾莎的話:懺悔的人比犯錯的人有罪兩倍。我衷心希望斯洛文尼亞、塞爾維亞的災(zāi)難可以早點過去,但我希望齊澤克這老登能早點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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